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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治治:好的设计是恰切的设计

2012-04-25 3602 0
  好的设计是恰切的设计恰当、切实

  搜狐艺术:你认为什么是好的设计?

  刘治治:好的设计是恰切的设计,恰切就是"恰当、切实"。一个好的平面设计师更像是一个优秀的翻译。是能在可能的情况下,把作者的想法用我的方法和我的思考,翻译成好的视觉语言,并且让它焕然,不是焕然一新,是焕然夺目,这是好的平面设计。

  搜狐艺术:你觉得你碰到的一个困境或者说想解决的一个问题是什么?

  刘治治:说大一点,大多数的中国人,喜欢臣服于权利,希望被统治,希望有唯一标准,懒得思考,或者是不惯于独立思考,秉性是"趋同"的,很多人认为权利人群的姿态就是终极姿态,是完美的。这种"价值观"会给设计带来特别大的阻碍,我们服务的是一群"迷恋权威却不相信专业"的人,比如中国的香烟包装,厂商发现领导或者高端人群全都喜爱某种红底金字的香烟,就会强硬的要求自己生产的香烟包装和别人一样,这是非常致命的,一元化的社会是个充满禁锢的社会,从某种意义上讲,设计活动也需要"解禁",创造多元的可能。

  在新时代下审视艺术创作上的"解禁"

  搜狐艺术:你怎样理解性和"解禁"的含义?

  刘治治:"解禁"是一个过程,不是一瞬间的,这里"解禁"是有两个层面的。一个层面是公共政治上的,1978年是相对解禁的开始,在改革开放的三十年的过程中,中国社会所发生了很多变化,意识形态上的禁锢开始松动,人们在话语与可以表达的事情上有一个大规模的缓慢的解禁,解禁首先带来是艺术家对于权利,政治生活,意识形态等过去无法言说的东西的关注,或嘲讽、或调侃、或呐喊、或批判,基本都是围绕着禁锢的根源与由此所产生的问题进行反思与疑问。随着开放程度的慢慢提高,到了2000年后这种以"抗争"为姿态的艺术活动其实有点无趣了,挑衅的目标越来越模糊,解禁初期形成的"一致的"艺术形式,艺术手段或者某种思维方式,到了今天已经被消解了。另一个层面是个人身体上的,在禁锢时期,性时刻伴随着道德审视,很多现在司空见惯的感情关系在当时竟然是犯罪,和性行为有关的审判是那个时代对于个人压制的重要手段,记得看过一篇文章描写到在文革中年轻人如何从阅读公共性质的互相批判大字报中掘取少的可怜的性暗示(比如某某与某某乱搞男女关系),文革后期,手抄本流行,当时很多人是把"羊脂球"、"茶花女"当色情读物看的。随着开放,个人的"性"观念与行为获得前所未有的"解禁",三十年后,进入网络时代,如今想看到一张裸体照片或者色情硬照的简直容易到令人烦躁的地步,很多人非常自然的谈论自己的性取向,某种爱好甚至成为社交圈中值得炫耀的"本领"。"解禁"的两个层面在人们的精神生活中此消彼长,到了今天在如此"丰富"的时刻,"解禁"一词的意义该如何审视变的十分有趣。

  搜狐艺术:在解禁之后我们所面临的问题呢?

  刘治治:"解禁"是一直在进行着的,其实没有明确的"之后",不过是"解禁"的感觉不再象三十年前那么猛烈了,从大字报上的话语暗示,到现在我们随手可得的色情图片,这是一个迟缓的渐进的过程。所谓"之后"是我们选择了一个时间点,去反顾,希望从中窥见未来,在这个时间点,人们可以通过展览去观察"解禁"三十年间成长起来的年轻的艺术家是如何表达"性"的,如何表达权利的,这是重点。我是作为平面设计师,为这个展览设计视觉形象,所面临的两个问题是"如何表达解禁"和"如何暗示性或者性感"。

  第一个问题相对容易,我直接解构了"禁"这个中文字,是用强调文字之外的"白空间"来完成的,"禁"字不见了,留下的实体是原本不被人觉察的空白区域,用将文字消解掉的手法来"解""禁"。第二个问题比较难,刚才提到,解禁所产生的一个现象就是不再有"唯一的标准答案",性感在此时是多种多样并且多姿多彩的。很多时候人们一表达视觉化的性感就弄出个金发美女,凹凸有致,这种"性感"是带着特别严重的男权姿态的审视,绝不足取,色情与性感,是绝对不同的。性感应该是一种姿态、一种态度、是人类互相关照时的某种暧昧的表达,我选择了抽象的"符号",那种几乎不带感情色彩的符号来表达"性感",这些符号是由一些既有的视觉形象转化来得,比如人类毛发、蕾丝花边、避孕套上面的各种纹理等等,"禁"字的空白部分就是又这些符号"填充"的。性或者是性感,或者是所谓的色情,是一件非常个人的事情,每一个人对性有自己的理解,当人们面对一个有性暗示的符号时,解读也是不同的,甚至会由此发散到一个不可控制的境地。此时看似僵化的符号其实提供了一个自由的平台,我强烈支持"过度解读",那是非常"性感"的。

  传统精髓自然的存在我的创作中

  搜狐艺术:越来越多的人追求所谓古典情趣,喝茶、弹古琴,或者追求苏州园林那种中国式的寂静,在设计上、建筑上,日本很多的建筑师和设计师作品与日本传统文化有很多的结合,你觉得我们所谓的中式,是不是并不完全是符号和元素式的,而精神境界层面也是很重要的?

  刘治治:我特别厌烦符号化的中国,就是那种龙飞凤舞,旗袍腰鼓的视觉中国,深恶痛绝。那是特别的低级的脸谱化的中国,不负责任的使用中国传统的符号是某种懒惰的结果,这是我一直反对的。

  其实中国传统文化早就断绝了,那是建国后不断"努力"的结果,现在的所谓"复兴"很多情况下不过是浅薄的符号挪用,抽样式的,标本化的,把中国风错当成中国性,每次看到诸如"青年人穿汉服"我就想笑,那是什么汉服呀,连戏装都不是!复兴和延续不是如此简单的,中国样式的确立不是有了自上而下的某种政令要求就能一蹴而就的。

  我不会去刻意去追随所谓"传统",更不会去随意使用什么"中国符号",这并不代表我的作品中没有"中国精神",作为一个中国人从生下来,我们的思维方式、阅读的方块字、居住的环境,都决定我是当下的中国人,传统精髓必然自然的存在我的创作中,而不是刻意,否则就矫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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